芦荟给我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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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民间传说副本·四 救金枝】

       徐远在盯着池里的白莲发呆,这花儿究竟怎么一夜好转的?之前又是生了什么病?徐光耀被他盯得发毛,撑着枝叶一动不敢动,生怕被徐远看出什么破绽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天早上醒来,徐远睁开眼睛,看到徐伯钧坐在一边看书。想坐起来,才发觉脑袋又沉又重,还有点刺痛,扶着脑袋,晕晕乎乎喊了声“恩公”,再看过去,徐伯钧手里已经端了碗汤。

 

       被就着手喂了一碗汤,徐远感觉胃里轻松了点,终于能打起精神坐起来了。本以为自己还在船上,四周看了一圈,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子里。身上盖着绵软的被子,身下是宽敞的床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伯钧往徐远身后塞了个枕头,让他靠着舒服点,结果半晌,徐远只是盯着被子,呆呆的。看来昨晚确实喝的有点多了,以后得看着点,再不能让他这么喝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恩人家吗?”徐远看着徐伯钧,摆弄了摆弄衣襟上的扣子,脑子里一点没印象,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,衣服好像也换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昨晚你喝醉了,非要去河里找仙人,拦也拦不住,怕你出事,我就把你带回来了。哦对了,你的衣服是我换的。”徐远现在呆呆的样子看起来更好亲了,想起昨晚乖巧听话任取任予的软嫩嘴唇,徐伯钧不得不转移视线压一压自己的欲念。

 

       醒酒汤好像慢慢起作用了,徐远终于从徐伯钧的话里反应过来。去河里找仙人?还拦不住?丢人丢大发了,为什么偏偏在恩人面前丢人。徐远想捂脸,但手被徐伯钧捉着,抽不出来,只好咬咬嘴唇。

 

       无名指末端的关冲穴,是一处解酒穴位。徐伯钧正给他细细按着,感觉到徐远指尖慢慢热了,才放下一只手,又捉起另一只手。按理说,这个穴位是需要掐的,徐伯钧没舍得,只是按,但手下力气并没有少。

 

       但徐远并不觉得痛,只是感觉麻麻的。他注意力不放在这上头,而是放在徐伯钧的手指上。徐伯钧皮肤很白,凝白浓郁,像泼出的牛奶。手指用力时,指甲盖是白的,血都压到指腹上,聚出艳粉艳粉的颜色。

 

       像荷花尖尖,粉白粉白的,也很软。徐远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突然觉得自己下流,他这样和盯着姑娘脚看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。几分钟时间开始变得无比难熬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两边手指都按摩到位,徐伯钧放下徐远的手,有点遗憾,其实除了关冲穴,耳旁的率谷穴、后颈的天柱穴,也有很好的醒酒功效,只是现在按这两处,稍显亲密。

 

       终于结束了,徐远松了口气,开了口:“恩公,叨扰许久,我该走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样啊?可是......”徐伯钧止住话头,适当流露出些为难的神色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果然上钩,立马问道:“恩公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家里养的一株莲花生了病,昨天听你说你会养花,本来想让你帮忙看看的,不过,既然你要走,那就”

 

       听到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,徐远立马眼睛亮了:“没问题的,恩公带我去看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可是,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?”徐伯钧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徐远答得干脆,他本来也没事可做,想回家但钱被骗光了,一时间也回不去,倒不如趁这个时间想想法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伯钧笑了笑,小呆鱼果然好骗,带着徐远便去了前庭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光耀被搞回原型,正在那儿生着气,就看他爹带着徐远过来了。隔着老远徐伯钧就在吩咐他装蔫儿,罢了罢了,不过是讨好小情儿的手段,自己就大发慈悲帮帮他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看着池子里盆大的白莲,不禁赞叹;“好大一朵白莲,这品相真不错,不似凡品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徐光耀听着很受用,当然,这世上的白莲加一起都不如他,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,忍不住想把花瓣更舒展一点,好让这个凡人瞧一瞧自己的风姿。

 

       看着儿子逐渐精神的枝叶,徐伯钧轻咳两声,又瞪了几眼,徐光耀才悻悻放下花瓣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仔细检查着花叶和池水,但没发现什么问题。花叶没有发黄的迹象,根很健康,水也很干净,不该蔫儿啊。徐远有点疑惑,反反复复又检查了好几遍,更疑惑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抬头看看天,难不成是太阳太毒,或许名花娇气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于是建议徐伯钧把花挪进屋子一晚上试试,说着就要找工具动手。徐伯钧赶紧阻止,说这个让下人来就好,拉着人走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看着放在面前的大瓷缸和静谧无人的庭院,徐光耀叹口气,拎起花花叶叶,自己走进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两个仆人才过来将他搬到徐伯钧屋门前檐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晚上来看,发现莲花精神了许多,像是要好的样子,于是盘算着明天就辞行,结果第二天早上再看,花又蔫儿了,走不成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就这么,反反复复,反反复复,徐远一直没走成,逗留到现在,而且中间稀里糊涂地认了个义父,更走不了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想起前两天徐伯钧认他做义子情景,徐远叹了口气,总觉得心里挺失落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在治花治到第五天的时候,徐远快崩溃了,这花什么毛病,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看徐远奔溃呆滞的表情,徐伯钧赶紧过来把人拉到阴凉处给纾解情绪,扯了一顿徐远突然问起为什么一直不见恩人的公子?
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编了一番瞎话说儿子出远门了,又诉苦说孩子太忙顾不上陪自己,给自己塑造了个望儿石的形象,紧接着表达了这几天相处与徐远投缘,抓住机会就顺势提出想认义子的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徐远看徐伯钧说的真挚,再加上对徐伯钧有股莫名的亲近感,就答应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欢欢喜喜地问了他家里父母情况,说要同人会面,得知徐远双亲早逝,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了,只让人安心住下来,还让徐远改口叫“爹爹”,说是听着亲近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当时一一照做,事后才觉得不对味,总觉得他俩不应该是这个关系,可具体应该是个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。而且每次叫“爹爹”的时候,他总觉得很害羞,最后归因于是没叫习惯,等叫惯应该就好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徐远又是叹气又是摇头,徐光耀一看就知道是他爹快得手了,幸灾乐祸地想:年轻人,你完了,你要和老妖精坠入爱河了。


       然后就被一声巨大的:“光耀兄!!!”吓得抖了两抖,一看,糟糕,是那只孔雀精。又看到徐远迷惑的表情,妈的智障,要暴露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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