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荟给我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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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【修指甲】谭玹霖×徐伯钧

       徐伯钧对于怎么把手串盘玩到水润光泽,颇有心得。第一步是净手,一双干净的手才不会使手串颜色发黑,可长时间把玩手上难免出些薄汗,汗水也会使紫檀珠子发乌,因此徐督军书房里常备着一双白色棉质手套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推门进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一幕。青玉扳指静静躺在书桌上,徐伯钧阖眼斜斜倚在后面的椅子里,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投出点点光影,枣红色的紫檀串在覆着白手套的手指中间灵活翻转,每个珠子都被照顾地十分妥帖。听到开门声,也只是动了动眉头,并未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谭玹霖径直走到徐伯钧身后,总想作点死:“徐世伯,看来这手串我是送对了,它被您照顾的,特别水润。”徐伯钧当然没忘记上次的事,但也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熟门熟路地拉开抽屉,拿出个小盒子,打开是一套精巧的修甲工具,这是他之前买来放在这里的,为的就是方便随取随用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转身半坐在书桌上,面向着徐伯钧,一把捉住他的手。徐伯钧手中动作戛然而止,紫檀串子被抽出来搁到一旁,白手套也被慢慢褪下来,凝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显现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徐世伯,该修指甲了,我来给您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徐伯钧轻哼了一声,仍在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取出指甲刀,聚精会神地开始修剪。先将指甲剪到比游离线稍微长一点的长度,然后将指甲剪成大致方圆的形状。放下指甲剪又取出一把锉刀,沿着指甲外缘一点一点单方向拉着打磨。来回磨当然更快一点,但那样容易让指甲分层,对指甲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很有耐心,一点不嫌费事,过了快半个钟头,十根手指终于呈现圆润规整的弧度,谭玹霖捉着徐伯钧一双手非常满意地看了又看,得意道:“徐世伯,可再没人比我剪的更好了,你该怎么奖励我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缓缓抬眼,抽出手看了看:“哼,是不错,你小子还算有点用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前两天裴勋拿过来两瓶洋酒,说是沪上少见的,就在酒柜第二层,赏给你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还是徐伯伯疼我。”谭玹霖话还没落地就已经拉开了酒柜,取了那瓶酒和两个杯子出来。又吩咐佣人取来一桶冰块,马上加冰块倒了两杯,一杯递到徐伯钧脸前,道:“徐世伯陪我喝两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略往外推了推他的手才接过来,抿了一口:“你倒是乖觉,这酒果然不错。”这时候谭玹霖一杯已经下肚,在倒第二杯,大喇喇道:“啊,是不错,够劲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好看的眉眼拧出一个嫌弃的弧度,无语地摆摆手:“算了算了,什么东西给了你都是牛嚼牡丹,浪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闻言放下酒杯,从兜里掏出一盒香膏,捉住那只手,说道:“看我,才想起来,今天路过个制香铺子,闻着这款香膏不错。”  说着略歪了歪头,想了想又继续:“老板说是叫雪中春信,挺风雅的名字,我想着衬你,就买回来了。而且你不是手上爱长倒刺吗?涂了这个能缓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下手挖了一坨香膏出来,均匀地涂抹在徐伯钧每个指甲盖上缘,一点点揉搓按压,让它渗进皮肤。随着按压,香膏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,果然如名字一般,气味幽凉,像于冷香之中嗅得花开之味,闻之使人心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轻轻嗅了一口,又抿了口酒,微微阖目,向着谭玹霖开口:“倒是别有一番风味,你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把徐伯钧的酒杯放下,拿过他另一个手细细涂抹,一番动作后,两只手全部抹完。谭玹霖自桌上捡起那枚青玉扳指,套在徐伯钧大拇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下好了。” 谭玹霖嘴里这么说,手上却捉着徐伯钧的手不放,这双手骨肉匀称,颜色极白,刚刚被他揉搓一番,指尖透着粉嘟嘟的颜色。指腹有微微薄茧,拿枪的都是这样,但一点也不损它颜色,这是一双漂亮的男人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有些不耐烦,想抽出手来,然而被谭玹霖紧紧抓着,竟一下没抽出来。徐伯钧被他握的有些热,皱眉道:“快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并不听话,他将脸埋进徐伯钧手掌中,嘴唇鼻子描摹着手心肌肤,嗅着那雪中春信的味道,略有些陶醉,低声道:“这香果然衬你,没买错。”说着从徐伯钧手中抬起脸来,一根根轻啄他的手指,一脸享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见状气笑了:“果然是个狗崽子,一脸狗样儿。”谭玹霖也不在意,仍旧吻着他的手指。徐伯钧等他吻够了,抽出手来,拿手绢擦了又擦,似乎是在嫌弃那一手口水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静静看着他动作,也不恼,只是哂笑:“徐世伯这双手也不知道怎么生的,这般好看,不管看多少次,小侄都爱不释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斜着篾了他一眼,嗤了一声:“怎么,我这双手你很喜欢?”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弯眼点头:“喜欢的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眼光流转,像是想到什么计谋,起身将谭玹霖按坐到椅子上,拿起酒杯示意谭玹霖喝一口:“这口酒不要咽下去,今日我就教你学个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很听话,仰头靠在椅背上看向徐伯钧,含着一口酒果真不咽。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嘴角露出笑意,伸出两根手指从冰桶里捡了一块冰,谭玹霖依言乖乖张嘴,徐伯钧两指夹着那冰块放进谭玹霖口中,白玉般的手指灵巧地上下翻腾,搅着冰块和艳 red的舌头,琥珀色的酒顺着谭玹霖嘴角流下,绿色的军装洇出一摊水渍。谭玹霖紧紧抓着扶手,徐伯钧手上的雪中春信与冰块和酒一起混合出一股清冽的气息,让他不禁get drunk。徐伯钧看他神情,手指 得更加深了,直 到舌根,把他呛得咳出泪来,才肯罢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拿起那块手绢,擦了擦手,眯眼笑着看他狼狈形状:“怎么样,贤侄,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咳了一阵,胡乱擦了擦嘴,把冰块咬的吱吱作响,狠狠笑道:“舒坦极了。徐世伯,小侄受教,日后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背过身一点没当回事:“哦?是吗,等有那天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当然看不到身后谭玹霖志在必得的目光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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