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荟给我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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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【红玫瑰】谭玹霖×徐伯钧

 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一早,谭玹霖在谭四哀怨的眼神中上了车。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昨天让他等那么长时间,着实有些不好意思,而且考虑到最近兄弟们都都挺辛苦。于是大手一挥,答应犒劳谭四和其他兄弟晚上去大上海舞厅听新晋歌星白玫瑰唱歌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喜不自胜,白玫瑰最近在上海滩名声大噪,各处报纸都有关于她的报道,他早就想去了,只可惜囊中羞涩,听不起白玫瑰一曲,于是一整天都在盼着晚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快无语死了,从下午开始他就看着谭四一会儿整整衣服,一会儿拍拍鞋子,没一刻消停。到了三四点钟,不知道从哪里换了一身西装,打扮的人模狗样,隔一会儿就看看时间,在司令办公室门口踱过来踱过去,还时不时探头看看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上午还坐的住,到了下午就觉得时间实在漫长,怎么都等不到晚上,再不走他的西装就要皱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反正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,谭玹霖准备早走一会儿,他实在不想看谭四在脸前晃了。谭四一听能提前去了,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。鞍前马后把谭玹霖伺候的周周道道。谭玹霖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,为什么他手下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蠢蛋,难为他一个青葱少年一手拉拔他们到现在,不愧是年级轻轻成为上海王的男人。(谭四:呸!)


 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早早就让下属定了位子,秦五爷听手下汇报后,一直让人留意着,所以谭玹霖一行人刚到门口,秦五爷就出来迎接了。两人在门口大大客套了一番,谭四白眼都快翻上天了,才互相谦让着进了门。


        秦五爷给安排的都是上座,不过现在才五点,距离正式开场还有一个小时,秦五爷吩咐把好酒都上上来,众人一顿好喝,喝的酒酣耳热之际,白玫瑰终于出场。只见那少女穿一袭白色旗袍,头戴面纱,声音婉转动人,一首歌过后,翩翩退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,拉着谭玹霖不住的说:“少帅,没想到这白玫瑰不仅歌唱的好,长的还这么漂亮,简直不输霜儿小姐!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嫌弃地推开他,举着酒又和秦五爷碰了杯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兴冲冲地跑进舞池里,和兄弟们厮混去了。秦五爷举杯与谭玹霖搭话:“谭司令以为,我这白玫瑰怎么样?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抿了口酒,笑着答道:“果然不负盛名,声音清脆婉转,秦五爷好眼力,挖掘了这么个宝贝。”秦五爷闻言哈哈大笑,二人又是一顿好喝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他们跳完舞回来,看谭玹霖喝的上了头,忙与秦五爷告辞,掺着他家少帅就走。秦五爷一路送到门口与谭玹霖告别,谭玹霖正上车之际,突然转过身大着舌头同秦五爷笑道:“秦五爷,你的玫瑰还算不得什么,我府里的白玫瑰才是真正倾城之姿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秦五爷愣了一下,转眼想到经常与谭玹霖出双入对的那位电影明星顾月霜小姐,确实极为漂亮。于是恭维了一番,谭玹霖才肯乖乖上车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拼着劲儿把这个醉鬼塞进车里,终于顺顺当当地上路了,这才有闲心吐槽:也不知道他在胡扯什么,府里连个女佣都没有,哪来的什么白玫瑰。
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醉鬼又发话了:“谭四,去督军府,我要去看看徐督军!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很无奈:“少帅,你都醉成这样了,还去什么督军府啊,咱回家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醉鬼不依不饶:“回什么家,我要去督军府!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见拗不过他,只得听话往督军府走。到了督军府,谭四招呼门口的守卫过来搀扶,守卫悄悄问谭四:“谭少帅怎么喝成这样过来了?”


       谭四答道:“别提了,晚上和兄弟们一起喝了点酒醉了,闹着非要来看徐督军。兄弟你快和我把他搀到客房,可别被徐督军发现了,不然我们家少帅不定怎么闹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扶到谭少帅那间房去吧。”因为谭玹霖常来,所以徐伯钧吩咐人给他留了一间房常打扫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二人正准备把人扶下车,谭玹霖醒了,看到了督军府,推开他们,跌跌撞撞就朝书房走去,一进门发现人不在,又跑出去到处找,谭四跟在后边苦不堪言,只盼着不惊动徐督军。谭玹霖在路上终于逮住一个佣人,得知徐伯钧在后园里,又跑过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今日闲下来了,正在打太极,徐远在旁边陪着。谭玹霖看那人穿一身白色棉麻唐装,动作优雅,在月光下飘然若仙,上去一把箍住他胳膊。徐伯钧被吓了一跳,闻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味,一看是他,推了一把也没推动,看到谭四呆在旁边,喝道:“谭四,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拉开!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吓傻了,听到徐伯钧说话连忙往下扒拉谭玹霖,谁知道喝了酒的人怎么劲儿还这么大,一时间还真没扒拉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徐远见状也赶紧上去往开扒,这酒鬼,怎么跟块铁一样焊在督军身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看着徐伯钧的脸,笑的像个傻逼:“徐世伯,总算找到你了。要我说,那秦五爷的白玫瑰算什么,你这朵越城玫瑰才是这个,谁都比不上你。”谭玹霖边说还空出手比了个大拇指,谭四他俩终于找到空把他扒拉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听他语出惊人,谭四连忙用手捂上他的嘴,却还是没捂住这句话。谭四快哭了,少帅你作死别带上我啊,我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呢!


 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吼的十分响亮,徐伯钧听的清清楚楚,向谭四问道:“究竟怎么回事?谭四你说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在大上海门口说的那番话好多人都听见了,徐督军只要打发人打听打听都能知道,再联合刚刚那句话,有什么不明白的。所幸他家少帅没真正昏了头,并没有把徐督军暴露在秦五爷一干人耳中,否则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得陪着谭玹霖在黄浦江里喂鱼。


         谭四哪敢欺瞒,原原本本把晚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。徐伯钧一声冷笑,他就说这小子昨天为什么大晚上买来两束花,梦里还念叨着“越城白玫瑰”,他在越城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越城盛产玫瑰,再联合他今晚说的话,有什么不明白的。这混账竟肖想他做他的玫瑰,完蛋玩意儿想得倒美,今天不醉这一回,只怕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旋即吩咐徐远,带人全城去寻能放满一屋子的白玫瑰。谭四看徐伯钧表情,把自己缩了又缩,只盼徐督军看不见他俩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徐远很能干,没一会儿花就买回来了,都是最新鲜的。徐伯钧吩咐人把玫瑰铺满一间空房的地板。从谭四手里把人要出来,让人把他扒的只剩条短裤,连双袜子都没留,亲手扔进那堆白玫瑰中间,锁上了门。
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很生气,今天不让谭玹霖把这些白玫瑰染成红玫瑰,只怕他还分不清上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花茎上的尖刺,谭四想着要不一会儿偷偷潜进去把少帅偷出来,不然那一屋子刺不得把他们少帅给扎漏水?


        徐伯钧却吩咐徐远带两个亲卫亲自守在门口,不到明早8点,不准把他放出来,也严防有人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四看那几个人门神似的站在门口,只能盼他们少帅生的皮糙肉厚点,自求多福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生,他感觉浑身凉飕飕的,时不时还有蝎子浑身蛰他。一觉醒来,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花中间,伸手一捏被扎了一下疼醒了,一看手指冒出个血珠子,这才彻底转醒。


        挠着脑袋想了想,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谭玹霖抱着脑袋很想捶死自己。他想用衣服包着脚走出去,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,他谭玹霖还是要脸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谭玹霖踮着脚向门口走去,结果给扎的呲牙咧嘴,谭玹霖感觉自己像小美人鱼在刀尖上跳舞。终于走到门口,一推门却锁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门上的动静,徐远笑的渗人,尖尖的小虎牙随着说话若隐若现:“谭少帅,督军有令,不到八点,您可不能出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玹霖闻言又乖乖走回去了,用手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抱膝坐下,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等到八点,门终于开了,谭四等了一夜,手抱着一个药箱和一套衣服赶紧冲进来。在谭四给他拔刺拔到崩溃的时候,谭玹霖精神恍惚,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作这个大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刺终于拔完了,谭四全身检查了一遍,没什么大问题,都是小小的皮外伤,有个三五天也就好全了。今天能见到谭玹霖全尸,谭四都觉得徐督军实在仁慈。于是絮絮叨叨吩咐自家少帅别再作死,不过看他一脸呆滞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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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督军:今年枫叶不够红啊,让谭少帅给枫叶积点颜色吧。

谭小狗:一脸呆滞jp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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